“我们被袭击了?!”
他咳着血嘶吼,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火铳。
“m-709!你在外头死了吗?听到就回话 ——”
头顶传来钢爪撕开铁皮的锐响,暗金色的爪尖在昏暗里闪着冷光。士兵 b 看清那东西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黑色的…… 利爪?是荒地的变异兽?”
“嗤啦 ——”
又一块装甲板被掀飞,露出达格达蹲在舱顶的身影,猩红披风在破洞处猎猎作响。她的钢爪在金属边缘轻轻一刮,就划出五道火星四溅的深痕。
“不对!”
士兵 b 突然想起情报里的描述,声音抖得变了调。
“是特殊战术装备!是罗德岛的人 ——!”
他抓起通讯器正要狂喊,却见达格达的钢爪已穿透最后一层铁皮,带着破风的锐响直扑面门。
“全体戒备!敌人在撕 ——”
“唔!”
钢爪最终停在他咽喉前一寸,被他用手臂死死架住。士兵 b 的袖子瞬间被撕裂,臂骨传来钻心的剧痛,仿佛下一秒就要寸寸断裂。
达格达的靴底踩在他胸口,钢爪的尖端抵着他暴起的青筋,声音冷得像荒地的冰。
“你挡下了我一击。”
她低头看着士兵 b 臂章上的深池徽记,爪尖在对方的护臂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情报没错,你们不是散兵游勇。”
猩红披风扫过地上的血迹。
“维多利亚用军饷养你,用训练营教你,就是为了让你调转枪口,对着自己的同胞捅刀子?”
士兵 b 咬着牙挤出笑,嘴角渗着血沫。
“罗德岛的走狗…… 替萨卡兹卖命很光荣?”
他突然发力想推开钢爪,却被达格达的靴底碾得更紧,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你找死。”
达格达的钢爪猛地收紧,在护臂上掐出五道深沟。她的眼底翻涌着怒火,比舱外的风沙更烈。
“这种侮辱,足够让我向你发起十次决斗,每次都折断你一根骨头。”
钢爪突然抬起,在士兵 b 惊恐的目光中,狠狠砸向他身后的控制台 —— 屏幕瞬间炸裂,飞溅的碎片在舱内织成火网。
“深池的杂碎听着。”
达格达的声音穿透火网,带着金属共鸣的质感。
“我们会夺回伦蒂尼姆,从篡夺者手里,也从你们这些叛徒手里。”
她的钢爪指向舱外的城市轮廓。
“无论是萨卡兹的刀,还是你们的枪口 ——”
“留给你们作恶的时间,不多了。”
深池士兵 b 倚着变形的舱壁,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肋骨错位的剧痛,血沫从齿缝间不断涌出。他望着达格达挺直的脊背,突然发出一阵嘶哑的笑。
“呵…… 哈…… 还端着你那套贵族架子?”
短刀在布满裂痕的金属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们这些蛀虫,早就该和伦蒂尼姆的旧梦一起烂在地里了。”
他的目光突然像毒蛇般缠上瑟瑟发抖的市民,手腕猛地一抖,短刀的寒光直逼过去。
“看来你也想要这从萨卡兹手里跑出来的废物…… 想要他藏的那些秘密?”
达格达的钢爪瞬间绷紧,几乎是本能地护向市民。
“别碰他!”
就在钢爪即将触及短刀的刹那,士兵 b 的动作骤然变向 —— 那刀不过是虚晃,另一只手甩出的铁链带着倒钩,悄无声息地缠向达格达的脚踝!
“救、救命啊!”
市民的哭喊尖锐刺耳,却成了最好的掩护。
“是假动作?!”
达格达惊觉时已迟了半步,倒钩擦着靴筒划过,士兵 b 藏在身后的手正摸向腰间的信号弹引信 —— 他要召来外围的援军!
“卑鄙!”
达格达旋身踢击的动作刚起,就听见一声短促的惨叫。
因陀罗的拳甲深深陷进士兵 b 的手腕,将那枚即将点燃的信号弹碾进铁皮,发出沉闷的碎裂声。
“跟你说过多少次,打架要看人藏在背后的手。”
她抬眼瞥向达格达,钢爪在掌心咔嗒作响。
“光顾着摆你那骑士派头,差点栽在这种杂碎手里。”
达格达的钢爪在掌心缓缓收拢,火星顺着指缝滴落在铁皮上,烫出一个个小黑点。她瞥了眼因陀罗,耳尖还泛着未褪的红。
“…… 你来得太慢。”
“啧,帮你清外围的杂鱼不要时间?”
因陀罗用靴尖踢开脚边的火铳,钢爪在舱壁上划出半道弧线。
“白轮,你说说,刚才外面躺着的是七个还是八个?”
白轮刚把市民扶到安全角落,闻言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
“算上被你扔进沟里的那个火铳手,正好八个。”
达格达转身走向被捆住的士兵 b,猩红披风在身后划出冷冽的弧度。
“我没兴趣跟你比谁杀得多。”
“哦?”
因陀罗突然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促狭的热意。
“那你刚才抿着嘴瞪我的样子,是在跟自己较劲?”
她抬手拍了拍达格达的肩甲,钢爪与金属碰撞出清脆的响。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出任务吗?那个拿毒匕首的雇佣兵从你剑下溜走,你愣是三天没跟我们说话,吃饭都抱着剑坐在角落 ——”
因陀罗突然大笑起来,引得舱外的风沙都跟着震颤。
“我和摩根还以为你中了什么沉默咒,差点把格拉斯哥帮的老萨满都请来给你驱邪!”
达格达的指尖在剑柄上掐出白痕,声音硬邦邦的。
“那次是我的失误。而且,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失误就是失误,跟几年前没关系。”
因陀罗收起玩笑的神色,钢爪挑起士兵 b 的衣领。
“就像刚才,若不是我来得巧 ——”
“咳咳……”
士兵 b 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因陀罗的拳甲上。
“你们…… 到底是哪路的?”
他望着达格达挺直的脊背,又看了看因陀罗沾着泥污的战靴。
“她穿得像贵族骑士,你出手却像……”
“像街头打架的混混?”
因陀罗替他说出后半句,突然仰头大笑,钢爪在铁皮上划出奔放的弧线。
“算你有点眼力。”
她猛地将士兵 b 掼在舱壁上,震得头顶的碎渣簌簌掉落。
“但你记好了 ——”
钢爪的尖端抵住对方的咽喉。
“骑士的剑能斩恶,混混的拳能护人,总比你们这些背主求荣的杂碎强。”
达格达的剑突然出鞘半寸,寒光在士兵 b 眼前一闪而过:“别跟他废话,该问的问,该捆的捆。”
达格达用剑鞘磕了磕深池士兵 b 的头盔,金属碰撞声在破舱里荡开回音。她瞥向被捆成粽子的俘虏,钢爪在掌心转了半圈。
“这人比外面那些杂鱼能打,至少懂得用铁链当绊索。”
剑刃突然指向舱外的荒地,锋芒在风沙里泛着冷光。
“能在萨卡兹和公爵军的夹缝里抢地盘,还控制着进出伦蒂尼姆的三条要道 —— 深池不是乌合之众,得抓紧时间撤。”
“知道了知道了。”
因陀罗用靴底碾着地上的信号器残骸,钢爪在俘虏耳边弹了弹。
“刚才是谁放狠话来着?‘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啧,太斯文了。”
她突然俯身凑近士兵 b,声音压得像淬了冰。
“要我说,该这么讲 ——”
钢爪在对方咽喉前虚晃一下。
“现在想哭着喊娘求饶,还来得及。”
士兵 b 的喉间发出嗬嗬的闷响,不知何时挣脱了半截绳索的手,正悄悄摸向藏在靴筒里的微型通讯器。
“m-701…… 请求支援…… 蔓德拉长官……”
“嘀 —— 嘀 ——”
白轮的战术平板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屏幕上的红点像潮水般从三个方向涌来。他猛地抬头。
“达格达!因陀罗!至少两队敌人正在靠近,距离不到两百米!”
“收到。”
达格达的剑瞬间出鞘,寒光劈开迎面扑来的风沙。
“嘁,来得倒快。”
因陀罗的钢爪深深嵌进舱门的铁皮,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看来刚才没把外面的岗哨清干净。”
“你负责外围侦察,没发现侧后方的伏兵?”
达格达的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划出半道防御弧光。
“发现了又怎样?”
因陀罗突然笑起来,钢爪撕开舱门的锁扣。
“来多少杀多少就是了。”
“…… 白轮,带市民进通风管道隐蔽。”
达格达的目光扫过舱内的环境,最终落在顶部的破洞。
“进来的敌人,我和她处理。”
“他们在里面!开火 ——!”
舱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火铳的引线在风中滋滋作响。
市民突然抓住达格达的披风下摆,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
“女士们!救救我!我不想再被他们抓回去,他们会活剥了我的!”
“嘘。”
因陀罗突然捂住他的嘴,钢爪指向舱底的检修通道。
“躲进去,把盖子盖好,就算听见天塌下来也别出声。”
她转身时,眼里的玩笑彻底褪去,只剩下冷冽的战意。钢爪猛地拍向飞行器的能源核心,仪表盘瞬间爆出刺眼的火花。
“达格达,任务只说带活口回去,没说不能拆了这铁疙瘩当路障吧?”
达格达的剑已经挑飞了第一个冲进来的火铳手,闻言回头时,嘴角竟难得地勾起丝弧度。
“这话你回去跟维娜说,看她用不用矛柄敲你的脑袋。”
“轰 ——!”
能源核心的爆炸气浪掀飞了半片舱顶,钢爪与剑刃在火光中交织成网。市民蜷缩在检修通道里,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惨叫与金属碰撞声,突然觉得那些 “贵族骑士” 与 “街头混混” 的骂名,在此刻的风沙里,都成了最让人安心的声响 —— 那是守护的声音,是劈开死路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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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一起生活所获得的快乐和拍下新东西的快乐是能相加的!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我才决定来当干员的,这样,我的快乐,就可以分享给你了呀。
——卡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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