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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1章 龙门的期待 (第2/2页)

年矿难时,你用盾牌顶了四十分钟塌方,等救援队来的时候,你的脊椎已经嵌进了岩石里。\"

    \"啧,陈年旧事提来作甚?\"

    星熊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时,颈侧的源石结晶在雪光下泛着微光。

    \"再说了,要不是你抱着止血钳爬断三根钢索,诗怀雅那家伙的腿早就废了。\"

    诗怀雅突然伸手扯住星熊的袖摆,羊绒手套下的温度透过作战服传来。

    \"别总用酒气熏人,鬼姐。你以为把勋章锁在保险柜里,我们就不知道你偷偷捐了三年的抚恤金给感染者 orphanage?\"

    星熊猛地转身,披风带起的风雪卷得诗怀雅后退半步。她望着近卫局大门上斑驳的弹痕,声音突然沉下来。

    \"有些债,是还不清的。\"

    金属门环在她掌心叩出钝响。

    \"比如我这条命,早就在大炎的战场上卖给龙门了。\"

    林雨霞将锦盒轻轻放在石阶上,银质徽章在雪地里泛着温润的光。

    \"这不是债,是心意。\"

    她的指尖抚过盒盖上的熊纹浮雕。

    \"父亲说过,若有朝一日龙门需要星熊鬼姐,林家必以死相报。\"

    \"死啊活的多不吉利。\"

    星熊踢了踢锦盒,任它滑进诗怀雅脚边。

    \"要报恩就多给近卫局捐点防弹插板 ——\"

    她忽然停住,抬头望着漫天飞雪。

    \"等陈那家伙回来,记得让她请我去 '' 鱼丸粗面 '' 吃夜宵。那女人欠我的酒钱,该清算了。\"

    诗怀雅捡起锦盒,却在打开的瞬间愣住 —— 里面不是勋章,而是枚刻着 \"鬼\" 字的袖扣,正是星熊十年前在贫民窟丢失的那枚。

    雪落在星熊的睫毛上,她伸手接过袖扣时,指腹擦过林雨霞腕间的红绳 —— 那是当年矿难后,她们三人在医院里互系的平安结。

    \"下不为例。\"

    星熊将袖扣别在领口,转身时披风扬起一片雪雾。

    \"再搞这种酸溜溜的戏码,我就把你们塞进装甲车送去切城观光。\"

    诗怀雅的睫毛剧烈颤动,雪花落在她泛红的眼角,瞬间被温热的泪意融化。她死死盯着近卫局门口的石狮子,却在风雪中恍惚看见陈的轮廓 —— 那人总爱倚着石狮擦剑,眉梢沾着细碎的雪花,偏过头就能扯动她心跳的节奏。

    “阿陈她……”

    话音碎成呜咽,她猛地攥住星熊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星熊的战术手套还带着酒葫芦的温度,混着她掌心的冷汗,像极了那年在切城废墟里,陈攥着她突围时的力度。

    “哭成小花猫,当心被老陈笑到明年开春。”

    星熊反手用粗糙的掌心替她抹泪,却在触到诗怀雅颤抖的下唇时,忽然从腰间扯下枚龙门币塞进她手里。

    “赌不赌?那家伙现在正叼着根草,蹲在核心塔顶上看雪景呢。”

    林雨霞望着漫天飞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银线竹纹。记忆如潮水漫过某个圣诞夜,诗怀雅抱着染血的熊玩偶蜷在医疗部,发间的槲寄生沾着陈的血,而她只能隔着玻璃看星熊跪在手术室外,鬼面面具下渗出的血珠,一滴一滴砸在瓷砖上。

    “没出息的东西。”

    她咬着牙骂,却在诗怀雅扑进怀里时,反手将人搂得死紧。羊绒围巾蹭过彼此的脸颊,她闻到诗怀雅发间残留的雪松香 —— 那是陈惯用的战术皂味道。

    “她答应过我要活着回来。”

    诗怀雅的声音闷在林雨霞肩颈,带着破碎的执拗。

    “她说要带我去百灶看玫瑰,说要在龙门城墙上种满鸢尾花……”

    星熊突然抬头,远处天际闪过一道绯红剑光,如同一道割裂阴云的伤疤。她摸出酒葫芦灌了一口,辛辣的龙舌兰滚过喉咙,烧得眼眶发烫。

    “看见没?赤霄的火光。那臭龙啊,正用剑刃给整合运动的杂碎们‘讲道理’呢。”

    诗怀雅猛地抬头,只见信号弹的红光映得雪粒都泛着血色,却在坠地前绽开成温柔的橙。她攥紧星熊塞来的龙门币,币面上 “龙门近卫局” 的徽章硌着掌心,忽然想起陈总说这是 “能买通阎王爷的通行证”。

    “人生何处不相逢……”

    林雨霞轻声重复,从颈间摘下刻着 “晖” 字的玉佩,塞进诗怀雅掌心。

    “这是她十六岁时在黑市买的赝品。戴着它,陈晖洁就算爬,也会从战场上爬回来。”

    风忽然停了,近卫局的铜铃在寂静中轻响。星熊望着地平线,那里隐约传来装甲车的轰鸣,混着某个熟悉的骂声。诗怀雅突然笑起来,用星熊的披风角擦干眼泪,却在低头时看见三人交叠的影子 —— 她的羊绒围巾、林雨霞的银丝竹纹、星熊的鬼面图腾,在雪地上织成最温暖的铠甲。

    “下次见面,我要把她的茶壶全换成草莓奶茶。”

    她晃了晃手里的龙门币,雪花落在币面,映出三个歪歪扭扭的小字:“别怕死”。那是陈用匕首刻下的,在某个她们都以为熬不过去的夜晚。

    星熊勾住两人的肩膀,将她们往近卫局里带。门内飘来刚煮好的咖啡香,混着消毒水的气息。林雨霞忽然指着墙上的合照 —— 十七岁的陈叼着棒棒糖,站在中间比耶,两边是挂着彩的星熊和诗怀雅。

    “有些人啊,生来就是要重逢的。”

    星熊晃了晃空酒壶,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笃定。

    “就算隔着刀山火海,隔着生死界限,也会像春雪化水那样,咕嘟咕嘟地,流回该在的地方。”

    诗怀雅望着照片里陈张扬的笑脸,忽然觉得眼眶不再酸涩。她将玉佩贴身藏好,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混着铠甲轻响与剑柄撞击。雪停了,阳光刺破云层,在三人头顶织出一片温柔的光网。

    “臭龙……”

    她轻声呢喃,指尖抚过冰凉的门环。

    “这次再敢让我等,就把你的赤霄剑熔了,铸成求婚戒指,让你难堪。”

    林雨霞挑眉,星熊则爆发出大笑。风雪后的天空蓝得透明,就像她们初遇那天,陈举着染血的剑,从废墟中转身时,眼里倒映的,永不熄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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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现在好像很开心?嗯,我是这么感觉的。快乐、悲伤、愤怒......情感本就可以在人群中相互感染,而不必分我们来自什么城市,属于什么族群。博士您喜悦时,我当然也能感觉到。

    ——见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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