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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8章 阻拦 (第2/2页)

“你在做什么啊?!”

    简妮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攥着仪仗队制服的袖口,银质纽扣在昏暗中闪了闪。

    士兵猛地转身,枪托差点砸到简妮的额头。

    “谁啊?突然冒出来,还往我的弩跟前撞?”

    他眯起眼睛,手指在扳机上微微用力。

    “小心你的脑袋!”

    看清来人时,他突然皱起眉头,枪尖稍稍偏了偏。

    “咦,等一下,我认识你。”

    他上下打量着简妮。

    “你是亚当斯队里那个仪仗兵,对吧?新年活动上见过你,你还举过队旗。”

    军靴在地上碾了碾。

    “你们小队没收到行动命令吧,你在这里干什么?”

    简妮的喉结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制服下摆。

    “我、我......”

    她飞快地瞥了眼墙角的女性,声音低了几分。

    “我在附近有别的任务要做。”

    士兵嗤笑一声,枪托扛回肩上。

    “那行,各做各的。”

    他朝里屋扬了扬下巴。

    “你可别来妨碍我搜查,不然别怪枪子儿不长眼。”

    说罢,便大步走向吱呀作响的木柜,留下简妮和瑟瑟发抖的女性在门口对峙。

    简妮的指腹在仪仗队制服的铜纽扣上反复摩挲,冰凉的金属也挡不住掌心的潮热。她瞥了眼墙角女性怀里那只缝补过的布偶,喉结像卡着团湿棉花。

    “我......”

    “就算是举队旗的手,也能攥住撬动局面的杠杆。”

    这句话突然在耳畔发烫,她深吸一口气,挺直的脊梁像根刚淬火的铁条。

    (真的能行吗?)

    简妮的军靴在泥地上碾出半圈浅痕。

    (可风笛说,连试都不敢试,才是真的输了。)

    她猛地抬眼,额前碎发被气流掀得乱飞,声音里带着刚磨过的锋刃:“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你们用枪托砸门,用枪管戳着下巴?”

    维多利亚士兵的枪杆在掌心转得飞快,铁制枪托突然砸在木桌上,粗瓷碗里的残羹溅得老高。

    “你问我?”

    他揪住自己的领口往简妮面前拽,锁骨下那道缝合疤在油灯下像条扭动的蜈蚣。

    “怎么不问问他们炕洞里藏着的带血弓弩?!”

    悲伤的女性怀里的布偶 “啪嗒” 坠地,她慌忙去捞,指尖刚触到绒布又像被烙铁烫着似的缩回,喉咙里滚出的呜咽像被踩住尾巴的猫,细碎又绝望。

    “哭什么哭!”

    士兵一脚踹在积灰的木箱上,铁锁崩飞的脆响里,他的眼球红得要淌血。

    “给暴徒递热粥的是你们,在巷口晃着马灯报信的是你们,现在抱着破布偶哭给谁看?!”

    简妮往前跨了一大步,仪仗队制服的裙摆扫过地上的碎陶片,声音陡然拔高像扯断的琴弦。

    “你有证据吗?!”

    她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

    “能证明这些平民藏了弓弩的证据在哪?!”

    士兵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猛地扯开军装前襟,胸膛上纵横的旧伤在火光里像条丑陋的蜈蚣。

    “证据?”

    他的唾沫星子喷在简妮脸上。

    “九队十三队弟兄们还没凉透的尸体,胸口那些窟窿算不算证据?!”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裹着血沫。

    “有的被源石技艺烧得只剩半截骨架,有的被制式长刀劈成两半,还有的被农用铡刀铡得......”

    他突然卡住,猛地用枪托捣向土墙。

    “像剁饺子馅似的!”

    军靴在泥地上碾出深深的坑,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想过吗?我们的脑袋像割麦似的滚满田埂,五脏六腑被拖拉机履带碾进泥里,薄得能透光 ——”

    他突然死死盯住简妮,呼吸里混着腐肉的腥气。

    “那股子恶臭,三个月都散不去!”

    简妮猛地捂住嘴,胃里像有把钝刀在翻搅,酸水顺着喉咙往上涌,仪仗队制服的领口被冷汗浸出深色的印子。

    “呃唔......”

    “想吐就使劲吐!”

    士兵突然松开枪杆,手背在嘴角胡乱抹了把。

    “炊事班老李头今早还分我半块烤红薯,下午就只剩颗挂在篱笆上的脑袋,眼珠子瞪得溜圆。”

    他的声音突然哑得像破锣。

    “我抱着树吐到后半夜,胆汁把牙都泡软了......”

    屋梁上的油灯忽明忽暗,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土墙上,像幅被血浸透的画。那只缺眼的布偶躺在冰冷的地上,绒布耳朵被风吹得轻轻颤动,仿佛在无声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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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来该怎么办?嗯......不知道,因为没有哪本书会写这种事啊。希望未来能有个人告诉我吧......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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