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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3章 鼠王的阻拦 (第2/2页)

晖洁沾血了?科西切的算盘珠子,早在你教她握剑时就该捏碎了!”

    魏彦吾猛地攥住鼠王的衣领,龙形玉带扣硌得老者脊椎发响。

    “难道让陈晖洁再手足相残一次?让科西切再如愿一次?!”

    窗外突然炸开一道闪电,将两人对峙的影子投在墙上 —— 魏彦吾袖口的赤霄剑意如活龙般窜动,而鼠王藏在袖中的毒针正渗出幽绿的光。

    “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魏彦吾!”

    鼠王反抓住魏彦吾的手腕,大声说道。

    魏彦吾的声音压得极低,喉间像滚着烙铁。

    “你是想说她们不该重蹈我们覆辙,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他突然松手,鼠王踉跄着撞在摆满狼牙的兵器架上,锈迹斑斑的斩首刀哗啦啦倒下,刀刃反射的光晃得人眼疼。

    “当年我们在炎京城头看烽火时,你说要给后辈留片干净的天…… 现在倒好,拿自己的老命当堵枪眼的沙袋?”

    鼠王抹掉嘴角的血,突然从腰带里扯出一卷泛黄的纸 —— 那是二十年前的龙门城防图,边角被摩挲得发毛。

    “你培养她,固守这座城,看着人们生生死死,她走了,之后的事情你又何必强加给她?”

    他将图纸拍在魏彦吾胸口,纸页上的朱砂批注突然渗出血色。

    “你把陈晖洁养成了出鞘的剑,可剑是要见血的!你护着剑鞘,却忘了鞘里的铁早晚要锈!”

    魏彦吾指节叩击着紫檀木案几,鎏金螭龙纹在指下震颤出闷响。

    \"你竟信那群感染者杂碎,加上个乳臭未干的警官能成气候?\"

    窗外骤雨如瀑,将他瞳孔里的赤红淬得忽明忽暗,案头《炎武要略》被气劲掀得哗啦啦翻页,墨字间迸出细碎火星。

    鼠王往椅背上一靠,瘸腿架上案沿,鹿皮靴底蹭过描金云纹。

    \"总比你这头老龙进去搅浑水强 —— 当年碧水港炸坝,你多崩的那三条街可还泡在水底呢。\"

    他晃了晃青瓷茶盏,残茶在杯底积成凝血般的漩涡,茶垢里渗出几丝源石幽光。

    \"舸瑞!\"

    魏彦吾突然攥碎了镇纸,和田玉碎屑簌簌落进鼠王毡帽。

    \"我何时挥剑迟疑过?!\"

    赤霄剑意如活龙破袖而出,在波斯地毯上灼出焦黑的龙形纹路,墙上火镰纹盾牌突然嗡嗡作响,铜钉迸出几点火星。

    鼠王慢条斯理拂去帽檐石粉,枯指指向墙上星图。

    \"你犹豫的次数......\"

    朱砂标注的矿场据点在雨幕中泛出血色。

    \"比这上面的源石矿脉还多。三年前西市斩内奸,你举剑的手颤了三颤 ——\"

    话音未落,魏彦吾已揪住他的衣襟,龙形玉带扣硌得鼠王脊梁发响,后颈伤疤突然泛起青黑 —— 那是科西切咒印的余痕。

    \"你要拦我到何时?!\"

    魏彦吾声如滚雷,袖口旧剑伤突然崩裂,血珠渗进玄色衣料,在龙纹暗绣间绽开暗红花朵。鼠王却突然低笑,缺牙的嘴角牵出血丝,从袖中抖出枚锈蚀铁哨。

    \"直到我断气 —— 或是切尔诺伯格停下为止。\"

    哨口凝着陈年血垢,在闪电中折射出幽绿磷光。

    \"管他是影卫炸停、乌萨斯啃停,还是你家晖洁带着感染者踹停......\"

    他将铁哨抵上魏彦吾喉结,倒刺刮过皮肤留下血痕。

    \"在那之前,你这头老龙就陪我这瘸耗子,困在这鎏金囚笼里数雨点吧。\"

    话音落时,窗外惊雷劈断梧桐枝,《龙门城防图》被震得狂翻,最终钉在 \"核心城输送管道\" 那页,图上朱砂箭头突然渗出粘稠血珠,沿着管道纹路蜿蜒成河。

    魏彦吾掌心猛地拍向紫檀木案,鎏金螭龙镇纸应声弹起,砸在《炎武要略》卷首时迸出火星,将 \"兵者诡道\" 四字灼出焦黑孔洞。

    \"林舸瑞!不要挑战我!\"

    他声如裂帛,袖口赤霄剑意如怒龙破闸,在波斯地毯上犁出丈许长的焦痕,墙上火镰纹盾牌突然嗡鸣震颤,铜钉迸射的火星引燃了帘幔边角。

    鼠王扯下毡帽掷向地面,后颈青黑色的咒印如活蛇般扭曲 —— 那是科西切留下的蛇形烙痕,此刻正泛着幽蓝微光。

    \"动手啊!\"

    他撞翻雕花太师椅,瘸腿在地板上拖出刺耳声响,枯指狠狠戳向魏彦吾胸口旧伤。

    \"难道要我学那些影卫,跪着看你重蹈二少爷的覆辙?!\"

    \"住口!\"

    魏彦吾的指刃已抵住鼠王喉结,赤色剑气切开皮肤的瞬间,渗出的黑液却在半空凝成蛇信状。鼠王突然低笑,缺牙的嘴角咧至耳根,任由剑气划开更深的口子。

    \"当年碧水港那发弩箭...... 箭头淬的毒和这咒印一个滋味吧?\"

    骤雨突转为冰雹,砸在穹顶玻璃上噼啪作响。魏彦吾指刃在鼠王颈动脉上剧烈震颤,龙形玉带扣硌得老者脊梁咯咯作响,案头烛台爆出的灯花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 —— 鼠王袖中铁哨正抵着魏彦吾腰间剑疤,而魏彦吾指缝渗出的黑液,顺着赤霄剑意凝成的龙鳞纹路,滴在《龙门城防图》核心城标记处,晕开狰狞的蛇形血渍。

    \"你非要刨开二十年前的血窟窿?\"

    魏彦吾声音嘶哑如锈蚀锁链摩擦,指缝黑液在鼠王衣领洇出墨色暗花。

    \"二少爷替我挡箭时,你躲在货箱后数心跳的账,现在倒要算清了?\"

    鼠王突然用拐杖勾住魏彦吾脚踝,趁其踉跄之际,铁哨狠狠砸在对方旧伤处。魏彦吾闷哼一声,指刃偏开半寸削断鼠王胡须,断须落入冒热气的茶盏瞬间焦卷。

    \"与其看你往科西切的陷阱里钻,\"

    鼠王咳出黑血,从帽檐抖落半片锈蚀箭镞,正是当年射穿二少爷胸膛的那枚。

    \"不如让我这把老骨头,先替你堵了黄泉路!\"

    冰雹骤停的刹那,残阳破云而入,照亮鼠王掌心箭镞上凝结的黑毒 —— 那毒正与魏彦吾指缝黑液遥相呼应,在摊开的城防图上,沿着核心城输送管道蜿蜒成河,最终在 \"中央控制室\" 标记处,聚成滴溜溜打转的血色蛇瞳。

    —————————————————

    为了感染者做些什么......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呢,毕竟让自己能够活下去已经很困难了。不过来到罗德岛后,我开始想要试一试了,不只是为自己,而是为所有遭受同样苦难的人做些什么。

    ——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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