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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皇贵妃的权势 (第2/2页)

日炎炎。

    五月底——相当于阳历六月底的天气,竟然如此之热。

    佳欣懒洋洋地不想做事,混吃等死地赖了一天之后,正恹恹吃晚饭,却意外地等来了侯慧春侯公公——康熙翻了佳欣的牌子。

    不是吧,过年啊还是过节?

    佳欣叫人拿银票打赏。“我去还是皇上来?皇上在哪宫用的晚膳?”

    “回皇贵主儿,皇上在御书房独个儿用的晚膳,用了一大碗鸡汤两碟子小菜两碗米饭。皇上说,看完几个折子就过来景仁宫。”

    佳欣撇了撇嘴,“今儿陈贵人身上不爽?”

    那个陈贵人近来风头很劲,直有超越高婉儿而宠擅专房之势。这位小妹妹人不错,也算聪明有趣,最重要的是真的真的很善解人意,令得佳欣颇为释然——自己要是康熙,也喜欢在疲惫了一天之余,对着这朵解语花放松放松。看在MM是个好人份上,佳欣也不好意思去欺负人家。高婉儿倒是有点不忿刺探过几回,结果被柔柔处理了回来,带着点结交的意思,也无话可说。

    “回娘娘,”侯慧春跟佳欣熟得要死,几乎是佳欣在康熙身边的半个眼目。“陈主子昨儿犯了涨气病,呕吐三次,以为是有了身孕,结果查实没有——皇上那时候就在她的嫣红阁里,闹了个大红脸,今儿就假托病了,不好意思见皇上。”

    佳欣微微一笑。

    陈氏受宠也有几月了,可惜不是每个人都像高婉儿那样生育功能强劲的。“没事,这有什么。小镜,明儿赵太医来送研磨好的丹参,你分装出一半来让他顺便送去嫣红阁,给陈主子也配几付补气益血的方子。”

    “着。”小镜答应着,一面眼神不停地指挥下人铺床准备例行接驾。

    “皇贵主儿真是一等一的宽仁贤德!”侯公公拿着大面值的银票喜笑颜开地告辞去了——反正是国家的钱,康熙的钱,佳欣花着不心疼。

    望着侯公公远去的背影,小窗忽然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佳欣抬了抬眉毛。

    “主子,奴婢发现您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难道我从前像鬼?”佳欣知道她说的是像“某一个人”之义,却偏跟她玩。

    “哎呀,主子!”小窗在那边撒娇,小镜在边上沉下脸,“主子就是主子,怎么会像谁,又不像谁呢?你少胡说八道啦,还不跟我一起去取丹参?”

    小窗啊了一声,才知道小镜在提醒自己少说为妙。但佳欣如何容她敷衍?“好丫头,本宫究竟像谁?若不从实招来,小心我治你欺君之罪哦!”

    她虽然半开玩笑,但小窗却吓得跪了下来。“主子,奴婢……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佳欣弯腰,盯准她的眼神。“究竟像谁嘛,说吧。”

    小窗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扑闪着一双明眸,闪了半天,看佳欣毫无放过自己的意思,只好一横心,敛容垂眸。“主子越来越像金老板了。”

    佳欣一愣。

    片刻之后五味杂陈地笑了笑。“原来如此……去拿丹参吧。”

    这种评价……应该还算是好事吧?其实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佳欣心里是清楚自己有意无意对于金风竹的模仿的。但她明白,自己心中有私,所以永远只得形类,而不能神似。

    说不定真有一天,可以放下私情,心系大爱?——算了吧。想到几百年后的波澜壮阔,佳欣便有点兴味索然。也许这便是知晓历史的最大悲剧所在。

    没等多久,康熙便驾临了景仁宫。

    佳欣现在连梳洗用心也懒得,直接以平时的样子接驾,康熙也懒得理她,直接屏退左右,打着呵欠上床,半躺下来眯着眼睛喝床上小几上早准备好的冰饮。

    佳欣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老爷子捏捏腰捶捶背,心情不知道为何忽然舒展开来,竟笑出了声来。

    “笑什么?”康熙抬眼。

    “笑臣妾和皇上,好似一对老夫老妻。”佳欣老实答道。

    康熙也笑了。“最近宫务很好,朕见着也舒服清爽许多,你功不可没。”

    “没有上两个月的鸡飞狗跳,哪来此刻的安静。”佳欣没好气的说。

    “上次贵妃在朕宫里哭谏时,朕可替你挡了许多。”

    “臣妾知道呢,臣妾谢主隆恩!”

    “你唱戏呢?来,把衣裳脱了,到朕怀里来。”

    “热呢。”佳欣边抱怨边乖乖除衣,“一个人歪着就够热了,何况两个人。”

    “湘妃席又不用,又怨热?”

    “赵太医不让用,说我容易腹泻,还是要捂着点。”

    “这是老成之谏,要听。”

    “皇上今儿个好和蔼。”

    “平日里伴君如伴虎么?”

    “不是伴虎,是伴龙。龙飞九天,要努力学习飞翔,才能追上。”佳欣把脸贴在康熙的胸膛上——五年了,这个如天神一样的男人也老了。五十岁到五十五岁,几乎是跨越了中年同老年。他的肌肉皮肤还是紧致,但却有奇怪的,难以抗拒的衰老的感觉,从他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

    他最好的黄金年华,已经彻底地过去了。

    “做朕的凤凰,陪朕一起飞。”康熙轻轻地答,搂紧了佳欣。

    “……为什么呢。好像一场梦一样,忽然就居住在高处了。皇上,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呢?”佳欣喃喃答。

    “也许是因为,朕不信命。”

    “命?”

    “过来……骑到朕身上。”康熙大手有力地托在佳欣的双股上。一时之间,迷蒙而伤感的气氛被性的狂野所取代。

    但佳欣眸底的冷静,看见了康熙眸底的冷淡。

    生理上的配合,抵不过心中他想。

    忽然之间,佳欣兴起了荒诞的念头:为什么自己没有能够在康熙三十年之前穿越而来,在这个男人最好的岁月里,代替敏妃,成为他灵魂深处的伴侣呢?

    应该要比现在的任何一个选择都更欢快,也更无悔吧。

    脑海里翻腾出胤祥的模样……胤祥是多么的不完美。

    但是现在,胤祥却已经成为她镌刻在心尖的一颗痣——佳欣想起来,有天晚上她做梦,梦见了自己要出国留学,胤祥在机场送她,叫她别哭。醒过来以后,眼泪竟不能止,那种真切的离别感觉,几乎令人肝肠寸断。

    不完美的深爱。

    溶化在高峰里面的佳欣,纠结地看见康熙眼睛里也有那种样子的光,那样的寻找,那样的孤独,那样的穿越过自己的身体,投射向着虚空。

    虚空中的某个地方是这个老人的归宿——相比起来,佳欣要幸运太多。

    伏在康熙胸膛,佳欣喘息着,已经无力再战。于是康熙起身,绵绵亲吻她的身体,令她感觉不那么糟糕,于是身体重又绽射光芒。

    一夜惆怅。

    醒来的时候凉风习习,是侍女在外面摇着大扇,帐城开了一扇,康熙已经去上早朝。

    佳欣叹了一声。

    有时候时间流过指尖,真有叫人难以追逐之感。情绪高低,左右着人生长短。比如这段时间的低潮,就让佳欣很是心灰不快。也许是因为最近太过太平,什么也没发生?

    ……也许却是因为胤祥在外,已经超过三个月。

    佳欣再强悍,终还是需要一个人来倾诉谈论,筹谋计划的。

    “皇贵主儿,”针线房的大嬷嬷一早就来求见。“上回那身大红鲛绡衫子做好了,今儿下午拿给皇贵主儿来试,可好?”

    佳欣想了想才知道是什么事——林默湄的皮嘛,原本说给康熙做件护身软甲的,康熙嫌颜色不佳,随口说了给佳欣。“都好几个月了,我都快忘了。”佳欣笑道。

    “皇贵主儿恕罪,这料子可不一般哪,要剪要裁都得瞅准了纹理,再命力士下刀,差点儿的就缝不起来。这不,四个武状元陪着十二个绣娘,足足忙到现在。”

    “这么说来,穿在身上,便是刀枪不入的咯?”佳欣来了兴趣。

    “试过,什么宝刀利剑的啊,都没辙!”嬷嬷喜盈盈地邀功样子。

    佳欣也是一喜,“赏——不必下午了,过会人少些,各宫主子请完安就可送来,午膳前吧。式样可做的紧身?”

    “紧哪,照着皇贵主儿小衣的尺寸,再减半分做的。要皇贵主儿嫌不够,再改就是了。”

    “好!”——佳欣盘算着,叫胤祥再减减肥,说不定也能赛下在里面。而怀清那边炼佛骨为器,也有些进展。这样一来,康熙四十七年血雨腥风之中,至少小命是丢不掉了。

    一件鲛绡衣勾起了佳欣的人生活力。“传旨,摆驾,去潭柘寺。”

    “主子去看佛骨?”

    佳欣点头。

    要去见见怀清的几个弟子,顺便物色一下皇家专属的炼丹师——佳欣微微一叹。那些个朽木枯槁的和尚们总是令她联想起来温柔沉静的慎若……难怪佳妍会喜欢,和尚同和尚,也是不一样的,正如男人同男人,都是不一样的。

    潭柘寺丈室里刚好能看见开得十分灿烂的海棠。

    佳欣盘坐在榻上喝茶,喝了几铺也不见怀清的人影,心里有点烦躁,刚想发作,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回头看了一眼那海棠——就在她看海棠的刹那,一枚大枝竟然无缘无故地折断下来。

    “怎么回事?”佳欣重重顿下茶盏。

    门口伺候的小沙弥吓得跪了下来。“皇贵妃娘娘恕罪,这海棠……海棠平日里勤修剪的……”

    “我不是问这个。你师父究竟去哪了?”

    “早上去的戒台寺,戒台寺的大和尚今日升座,要去恭贺……晌午前就说在回来的路上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见……”

    “小镜,”佳欣不耐烦地打断,“你认识戒台寺么?”

    “就在二十里外,片刻就到的。”

    “去走一趟。”

    “着!”

    用完一碟子素点心,小镜已回来复命。“戒台寺方丈称,怀清法师已于两个时辰前返回——”

    “二十里路要走两个时辰?”佳欣秀眉紧蹙。“全都退下。”

    再次动用起神识,向着潭柘寺外一点一点搜寻……没有,没有。荒烟蔓草,古刹凉风,本来人烟便安静稀少……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看看天色,再不回程就晚了。佳欣只好带着满腹的疑惑悻悻然回宫去。

    第二日,第三日,很快,佳欣,以及世人都确定了一个事实。

    继任潭柘寺方丈怀清,失踪了!

    不,不止是失踪,而是,平白无故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连带着佳欣和胤祥的佛骨一起。

    康熙启用胤禵负责追查怀清的下落。

    但此事就如法海潜逃案一样,竟是如何查也查不出来,成为了一桩无头公案。佳欣失望又疑惑,但整个失踪案件毫无线索,就算神仙,也没办法看出背后的门道来。

    胤禵查了两个月之后上报结果——一共有三种可能,第一,怀清白日飞升成仙了。第二,怀清因某事而潜逃,隐匿不出。第三,怀清被厉害的仇家杀了,形神俱灭。

    真是无聊的结论啊,不用两个月,给佳欣两分钟思考,不也是这三个可能性么?

    时间慢慢过去,很快别的事情就占用了人们的全部注意力。比如,一日比一日圆的月亮,和一日比一日接近的中秋家宴。

    去年中秋康熙刚好出巡在外,未能和众儿孙后宫团聚。今年命佳欣操办,将各房皇子、皇孙、福晋、侧福晋等等全部召进宫来,和全体妃嫔一起赏月饮宴。

    中秋当天,佳欣才料理好一应事务;同日,胤祥中午风尘仆仆从外面赶回来,给康熙带来了湖广一带的某股叛匪全部剿灭的佳音。

    晚间拜月饮酒,歌舞弹唱,众人都按捺下平日里的惆怅忧郁和迷茫,尽力讨康熙欢心,说说笑笑,和和乐乐,看起来真如毫无嫌隙的一家。座中两人戒酒,胤禛,同胤禵。大概七八点钟,酒过三巡之后,皇孙们就被奶妈子们抱走,皇太后也摆驾回宫,一些位号低的妃嫔和命妇们趁机告退。大概总还剩下了二三十张桌子,康熙命大家归拢一处,宴席继续进行。

    胤祥的身边坐着笑颜如花的瓜尔佳氏馨芳。石氏没来,乌苏氏,才满十五岁的娟娟先前扶佳妍回去歇息了。佳欣看得颇为不爽,身为太后以下的女主人又不好借机开溜,只好一路玩贞静到底。胤禩胤禟都是一副桌子,只和自己的嫡福晋一处。炎枫的疯症在高士奇的诊疗下好转了不少,只要不犯病的时候,脑子还是清楚的。霃瑾和胤禩之间还是那副样子,佳欣手中握有密报,说是霃瑾最近迷上唱戏,常常召一名俊美的戏子入府教习,胤禩对此,也是置若罔闻,一副拒绝理会的消极态度。胤禛倒是逍遥,一面坐着落落大方的那拉氏,一面坐着出落得愈发风情美貌的年氏,站在身后伺候的则是温柔的湘雅和亭亭玉立的月华芳——小姑娘还没开脸,却发育的如颗水蜜桃一般,不知道胤禛是如何忍下来的。其他几位阿哥基本上还是老样子,胤褆样子有些苍老,胤祉比从前收敛了些,胤禵和完颜氏之间看起来如兄妹般亲密。太子胤礽,仍旧低调而恭顺,却出人意料地和康熙聊天聊到温情脉脉,甚为愉快,甚至于君臣对诗都是由他起首,惹来席间不断的注意眼色。

    “纪素,在想什么?”康熙叫她,“该你了。”

    “啊?”总不好告诉皇帝说她在数这些皇子之间有多少奸情吧?佳欣眼角扫了一眼坐在人堆里谨慎地给胤禛抛去媚眼的和嫔。“皇上饶了臣妾吧,臣妾真不会作诗。”

    “谁说的?数月前皇贵主儿一阙杨花词,连王琰先生都称赞不俗呢。”胤禛高声道,明显是看到了佳欣不安分的眼神。

    那边胤禵瞄了一眼胤祥,胤祥正和一块羊排厮杀得不亦乐乎。

    佳欣硬着头皮。胤礽起韵,皇子们一圈对下来,现在绕到佳欣来作最后第二句,最后再由康熙关门。这句要是接岔了可不是小事。问题在于,佳欣真的没觉得自己会被要求参与,所以之前根本没好好听。只知道大概意思是说皇家夜宴,多么多么排场,多么多么温馨云云,用的是ing韵,有几句诸如“琉璃掌上舞,翡翠裙边倾”,还有什么“云霓仿绮裳,花火酣流萤”……总之就是比较华丽无聊就是了。自己的上一句好像是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对的,“谁共玉觞浮,银河落繁星。”然后呢,然后呢?

    佳欣看了看康熙,又看了看众人,动动嘴,很艰难地蹦出一句。“四座……四座醉……”本来想说四座醉后,大家散场这意思的,但一下子想不出来如何凑齐五个字。“四座痛醉后,”

    脑子一拐诌了出来,也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那边康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只听胤禩赞了一句,“皇贵主儿用字颇有男儿气。”——是说那个痛快的痛字么?佳欣吐吐舌头。

    康熙缓缓结道,“天下河海清。”

    众人齐齐肃容。

    一首糜颓俏丽的奢侈诗,生生被佳欣和康熙扭转成为了鼓励君臣报效祖国的励志诗了。

    不管之前描写的景色多么华丽,宴会多么堂皇,当大家快意一醉之后,还是要回去为了天下升平、海清河晏而努力奋斗作贡献啊!

    好好好,好诗!佳欣听着下面一片赞扬歌颂声,再加之前三杯暖酒酒力上涌,不由得有些飘飘然,与康熙对视着共饮了一杯下去,片刻之后,便觉得头脚沉重了。

    依稀知道宴会结束,自己支撑着礼仪无违地上了小轿,然后晕乎乎地回到了景仁宫里。

    肠胃有些难受,佳欣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手碰到一个温暖的肉体。

    “嗯……?”胤祥?酒意刹那间消去了一大半。“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整个后宫都赐酒赐宴,人人都半醉不醉,这时候见面,最最安全了。”

    “胡说八道——唔。”嘴被堵住了。

    胤祥又吻又咬又吸,几乎把佳欣的嘴唇弄肿,才恶狠狠地抬起头来。“你很厉害嘛,和皇阿玛对诗,也能对出个母仪天下来。”

    佳欣恍然大悟。“你……吃醋了?”

    “不吃醋。我且问你,你记得我对的是哪句么?”

    “……真不记得了。”佳欣往角落里缩了缩。

    果不其然,胤祥一阵子狂风暴雨般的蹂躏作为惩罚。“记好了,大爷那句是‘花火酣流萤’!”

    “啊,这句啊,我记得的嘛!”因为佳欣常去KTV点花火唱。“这句写得很好的。”她傻傻地拍手。

    胤祥一把按住她的双手,死死压在她的身上,捧住佳欣的脸蛋开始又一轮深吻,直到吻得两人俱都无力之后,才放开来。

    “知道么,我这次在两湖剿匪,差点丢了性命……幸好有你,让我能一直坚持,一直坚持下去。”

    “啊……”佳欣吓得一激灵。“给我讲。”

    “真讲的话,明日也讲不完……”是啊是啊,除了佳欣所能看见的宫廷风波之外,康熙和皇子们有更多事务接触是在外面的政务上,那些,才是血淋淋真刀真枪治理一个国家的所在。

    “胤祥,”佳欣忽然咬了胤祥肩膀一口,“你等下我。”

    她有一个箱子,摆在帐城之内,伸手就能够到,但平时从来不打开。今儿开锁,暗中还带着醉意,开了好久才开开来。

    佳欣慎重地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深紫色的蕾丝内衣——永远干干净净叠好喷好香水放在这个小箱子里面的,她来自不同世界的仅存凭据之一。

    “闭上眼睛,不许看。”佳欣噘嘴,把bra藏在身后。

    “好。”胤祥乖乖答应。

    佳欣笨手笨脚脱衣服,脱光之后,戴上了这个bra,穿上配套的蕾丝内裤。

    深紫色,好美丽的颜色。佳欣低头,看自己雪白的肚皮。

    “胤祥……”她娇声叫,“不要等下次了,来,来吃了我吧……”

    胤祥慢慢张开眼睛。

    雕塑一样灿烂,女神一样的躯体的流光。

    配上她微醺的容颜,迷蒙的眼色。

    佳欣打了个酒嗝,头晕得有些厉害,于是把自己侧躺下来,“快点来哦。”她闭上眼睛,开始等待。

    第二日醒来时佳欣头痛欲裂。

    回想起昨夜,似乎是梦到了与胤祥交欢,想着想着,嘴角露出傻笑。

    从被子里坐起来。

    好舒服,丝绸的触感就是那么的好,肌肤都好像在唱歌……

    呃?

    不是平时穿着长袖内衣睡觉的感觉……佳欣低头。

    深紫色的内衣,映衬出肌肤雪白。

    干净,整齐,无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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