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总结出了规律,这些触手并不会强硬的束缚她,它们更像是紧贴在她身上的看守,阻止她试图做的任何危险操作。
比如试图喷火,用龙雷,或是终末机关,就会被制止,如果是试图喷火会被强行撬开嘴吸走她好不容易凝聚的热量。
如果是龙雷就会扇她嘴巴子,不疼,但极具侮辱性。
但如果她试图用终末机关,迎接她的就是一记腹击,这个就打的比较狠了,老疼了,给她肚子都打红了,却偏偏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最主要的是,这些攻击都会令她脑内产生一瞬间的空白,就好像是突然一下被删除了几秒种记忆一样,会让她一下子忘记刚才想做什么。
她试图喷火和放电时受到的惩罚都很轻,但试图用终末机关时,惩罚就比较重,令她感受到了痛苦。
为什么?因为危险性吗?但是说实话……如果是她的母亲,即便是终末机关又能造成什么影响?她都没办法靠终末机关打过阿尔她们诶。
难道说……
百叶忽然产生了一个猜测,于是她又开始打算皮了,反正最多也就是点皮肉之苦罢了。
她想要咬自己的舌头,而在她出现这个想法时,那触手便一下子强行撬开了她的嘴,捅了进去。
“唔唔唔!”
就和刚才一样,除了嘴被堵住外又挨了一拳,而她想要咬舌头的想法被抹掉了,缓了好一会她才想起来刚才想做什么,然后又挨了一下。
“咳咳……太过分了……”
她这辈子都没挨过这么多打!不过这下倒是印证了她的猜测,她有自残行为时这些触手才会揍她。
难道说,她的母亲还保有理智,或者说至少还记得她?
但是她妈什么时候这样揍过她啊!即便她之前闯了祸也没揍她啊。
或者说……单纯是留下了保护她的本能?所以才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制止她的行为?
这倒是能说得通,她不相信母亲在正常情况下会打她!
她又尝试了一次,抓住了一只带着尖锐硬质外壳的触手刺向自己,下一秒,十分强劲的力量瞬间挣脱了她的手,随后她又挨了一下。
只是,看着那些带尖尖的触手全部缩了回去换成了软的,她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尽管只是触手,但它们仿佛十分无奈般晃了晃,这女孩怎么不记打的?她喜欢挨打吗?
在确定这些触手不会真的伤害她后,她开始更加的肆无忌惮。
她甚至直接咬住了那滑溜溜的触手用于固定,随后一点点往上挪。
后方的触手静静仰望着正不断努力攀登的少女,不由感慨万千。
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因为它们的羽毛太鲜亮了,每一片都闪烁着自由的光辉。
在她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是看到了那散发着微光的口子。
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就差一点!”
她终于扒到了那个口子的边缘,而在这时,她也感受到了奇妙的震颤,那是十分有节奏的震动。
嗯……那些触手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只是……
“你们不要摩擦那里啊喂!”
她发出了充满羞愤而又诱人的控诉,只可惜那些触手显然听不懂,或者就算听懂了也当没听见。
叹了口气,她忍着羞耻一个用力终于钻了出去,然后……牢笼之外的是更大的牢笼!
好吧,怪不得那些触手不在乎她乱动的问题,而且……这些触手依旧跟着她!它们原来是可以脱离肉墙的吗?
此刻,它们依然牢牢的缠绕在她的身上,就如同看守一般,或者说护卫?毕竟真要说起来它们好像也没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也就是在她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时揍她。
“唉……这滑溜溜的触感真讨厌……”
抬起手,看着缠绕在其上的触手,她试图将其扯下来,然而,那触手以极快的速度一下收紧给她来了个捆绑play。
直到她脑中放弃这个想法时才松开,好吧,不管她想不想,看来这玩意就是她这段时间的衣服了。
她摸了摸周围的肉墙,十分光滑,没有着力点,再往上看看……长长的通道看不到头。
以母亲那怕不是有万米高的夸张程度,如果她想要徒手爬上这布满黏液无比光滑的肉墙,大抵比西西弗斯打败宙斯还要难吧。
她放弃挣扎躺了下来,缠在她身上的触手宛如安慰她般摸了摸她的头,让她更火大了,可惜无可奈何。
看着头顶的那个光源,感受着那一下一下有节奏的震颤。
那难道是心脏?不是……她是怎么从食道滑到心脏的啊?
不过不朽古龙的身体结构本身也不能以正常的生物学来揣测吧……
往好处想,至少这里躺着很软,而且不知为何莫名的让人有安全感。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
“啊啊啊啊!又潮湿又闷!还黑漆漆的,太难受了!你难道打算一直这样关着我吗?!至少给个好点的环境吧!”
除了心跳声以及内脏组织挤压时产生的啪嗒声外没有任何回应。
“阿尔!”
显然,她也听不到,虽说契约还在,但她们间的联系被阻隔了。
她眯了眯眼,再度看向了那望不见顶的高墙,以概率学来讲,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百分百,说不定西西弗斯也有干倒宙斯的一天呢?
………………
一望无际的黑海之上,仍有着大量衍生物正在活动,其中大部分都在围攻着一堆残骸。
“呵……这些玩意也不怎么样嘛,打了这么久都还没给这罐头撬开。”
维妮菲娅还并未死去,她正静静的坐在那漆黑的空壳之中,这王座之上的空壳本身也是有战斗力的,并非只是完全的操控装置。
但是维妮菲娅之前那一下将自己身体中也包含在内的所有魔力全都消耗了。
这玩意自然也动不了了,只能当个铁罐头,而外头那些东西正孜孜不倦的开着罐。
终于,外壳最终还是被凿开了缝隙,随后不断扩大。
而在其被彻底凿穿时,一发猛烈的火柱喷发而出将那些迫不及待涌入的怪物烧成灰烬。
“嗬……只干掉了几只吗?”
那也是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魔力,毫无反抗之力的她被拖出了驾驶舱。
噗嗤——
她看到自己的胸膛被刺穿,内脏被掏出,被一群怪物哄抢,几乎可以预料接下来四分五裂的结局。
到了最后,她还是感到了害怕,流下了眼泪。
“呜……不要,为什么……我做了如此罪大恶极的事么?”
“你倒是还有自知之明。”
一瞬间,那些犹如秃鹫般围绕着她啄食的怪物被净空。
“你……是你……你是怎么……”
“很简单,杀穿就行。”
那是一个眼熟的身影,因为她的失误而与魔族决裂的魅魔。
不……那并非失误,她实际上预料到了那种可能不是么?唯一没想到的也就是那女孩的自杀竟会如死士般果断,那就是她的错,毫无疑问。
萨列璃来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她凄惨的模样,不过对于血魔来说这种伤也不算什么吧。
她拿出了一瓶治愈药剂倒在了她的身上,维妮菲娅瞪大了眼,这魅魔是来救她的?然而很快她便看到了对方眼中仍未平息的怒火。
看来不是。
嘭——
拳头落在了她的脸上,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打掉了她的牙,打烂了她的脸,直至血液浸没地面,将干涸的血迹掩盖。
当她停下拳头时,维妮菲娅已然只剩一点微弱的气息,随后,萨列璃再度倒了一瓶治愈药水,百叶那的药水又便宜效果又好,即便只剩一口气都能救回来。
“……好歹我也为了你们拼死抵抗……至少给个痛快吧?”
萨列璃看着她,却也没有再动手,反倒打开了简易传送门。
“你……什么意思?”
“救你啊。”
“?”
维妮菲娅一脸问号,她还以为这个魅魔有些不同,但结果也是无法理解的疯子吗?
“无法理解?呵,很简单……揍你是为了我的妻子,救你是因为我不会对任何一个萝莉的眼泪视而不见,即便是你。”
“你……果然是个无法理解的家伙。”
“你如果仍是只要有权利所有人都会听的幼稚想法,那你永远也无法理解,我的妻子都比你成熟。”
萨列璃抓起她的头发将她提起,随后将她扔进了传送门。
此地再度归于宁静,唯有海浪的拍打声,无数怪物的残骸堆满了海面,宛如一小片水中岛屿,这片区域的怪物被净空了。
萨列璃看向了远处那不知为何回到了此处的噬星魔龙,那股压迫感叫她感到胆寒与恐惧。
但是!另一种感觉压下了一切逃跑的想法与恐惧。
她的萝莉雷达在颤动,这附近一定有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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